去年就說下的,要出一個系列的《茶山影像志》,結果遷延至今。為稻粱謀愈發(fā)不易,結果是懶癌癥越拖越嚴重。現(xiàn)在算是亡羊補牢,盡量治,盡量更新吧。畢竟,餓死事大,文章事小。亂世文章不值錢,盛世也沒見好到哪里去。
言歸正傳,今天先上第一輯。
這是前天上保塘舊寨,帶朋友去看西保8號茶王的路上拍的幾幀影像,差強人意,但意思是可以表達了的。保塘舊寨是個拉祜族寨,只有十幾戶人家,俗稱“老黑”寨,為什么叫拉祜族為“老黑”,以后有機會我專題講一下,現(xiàn)在按下不表。
這是位拉祜族女老人,剛好在路邊采茶,看到我們舉起手機相機,一個勁擺手,大概意思是不叫我們拍。在一些少數(shù)民族原始信仰里,還存有這樣的想法,一旦被拍了照,靈魂就被帶走了。不知道老人是不是這樣的想法,抑或是覺得不好意思,好在,我們沒有惡意。問她多大年紀了,她還是擺手,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,估計她也沒聽懂我們的話。
在城市里,像這樣兩鬢斑白的耄耋老人,走路都艱難了,而在農村,八九十歲還下地干活,本不是什么稀奇事。
這是位拉祜族男老人。其實他是站在一棵很高的古茶樹頂端采茶,為了突出人物,樹的全景就舍棄了。我問他家有多少古樹茶,他在高高的樹頂上大手一揮:這一皮坡全是我家的。問他一年的收入,語氣矮了點:也就二三十萬。這個數(shù)字,在城市里也許不算什么,但是,你要想,退回去二十年,他們一年、一家的收入也就一兩千,甚至幾百。
小小一片樹葉,功莫大焉。
恕我眼拙,我真心看不出這是位男老人還是女老人。在茶山,少數(shù)民族的女老人也是抽煙的,而且是抽旱煙,用那種長煙袋抽。
嗯,對,就是這種,咂噠煙鍋摘噠茶。